世界盡頭。

职业摸鱼,常年不记得lofter密码


有点吵。
我从睡梦中悠悠醒来,车上的同学都很兴奋的样子。我眯了眯眼适应光线,有些微妙的歪歪头看着车上的人。
今天是春游吧。我费了点劲才想起来,也难免他们这么兴奋,换到几年前的自己约莫也是这幅兴奋的模样。扭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和已经能看到的海。今天是去海边玩,和普通春游完全不同啊。一般来说,春游就是去欢乐谷或者趣味科技园什么的吧,去海边是真的难得,简直就跟日本的学校一样。
啊,我们也要住一晚上,这么一想跟日本更像了。
到了沙滩之后,东西很快安排到了宿舍。宿舍微妙的有些窄,是两侧各一张四层的床,中间一个比床微宽的过道,我睡在靠近门右手边的第二层。他们很兴奋的去沙滩上玩了,我也跟着去了。
老师有自己的宿舍,他们也放了一下东西,回来和我们的速度差不多。这次带我们出来的是一个矮个子的英语老师,平时很有趣,我还蛮喜欢他的。在沙滩上疯了一个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吃完饭他们去闲逛,看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在宿舍的后面一点,沙滩的尽头处。夕阳照的山洞颜色有些偏棕色,悠悠的散发着冷气的感觉。有人提议去玩,得到了回应,老师也跟着去了。我习惯勉强自己,便跟着去了,走进了洞口却有些犹豫。进去后里面甚是潮湿,只有左边有一个口,有个台阶,台阶边缘被一些木头片包住了,似乎是为了保护边缘。
我摇了摇头,所有人都进去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站在洞口我就能感受到这玩意儿的阴森感,于是我退了出来。走了两步,在往宿舍的路上,我看见了两个人。勉强能想起来,她们是宗亲和伊吾县。以前下了晚修之后经常和她们逛操场,想起她们也很怕鬼,因此没有去吧。我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她们问我里面如何,我只是摇摇头说里面很阴森就出来了,于是我们一起跑回了宿舍。

困。头晕的感觉无论如何也甩不掉,我爬上床直接昏睡了过去。

但是很快我就醒了,所有人都回来了,她们有些人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更多人躺在了地上。我睡了很久吗?外面似乎开始朦朦亮,看来是一觉睡到了天亮。有个男生抓着床边的支柱踩着床头和梯子往里面边移动边看地上和床上的人。我记得他,叫邱吧,我可能有七八年没见到过他了,亏我还想得起来。我起身像他一样抓着床边踩着梯子叫住了他,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只是没说什么。我问他这地上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去山洞了吗。他耸耸肩,告诉我可能有点难解释,需要我有些耐心。于是他一边引着我往宿舍的尽头去一边告诉我,这里的人都感染了。本来有几个还好的,但是…他指了指墙壁上的血迹。他们控制住了老师,然后切开了他的身体,然后……
我仿佛看见了。老师被几个学生抓得紧紧的无法动弹,从脖子以下垂直着切开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身体里是凹陷下去的,仿佛是个人形容器。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然后,他们往他的身体里倒了水银,老师便成了病原体。有一些人本没有感染,现在也被感染了。而做这一切的,是你。但是你本人似乎已经好了。
我愣了一下,但是我也的确看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个装着水银的试管,从他的手臂处倒了进去,随后他被扔在了地上。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背,那只手和我的是一模一样的。是我吗?我有些怀疑,但是紧接着一个女生突然扑了起来。她的眼睛很红,布满了血丝,像是熬了几个晚上的夜。邱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盒子,盒子是向上开口的,里面放了很多不同的刀具。我随手抄起了一把水果刀投掷过去,紧接着拿起打开着刀片部分的瑞士刀扑了下去。女生已经被水果刀击中肩膀倒在地上,她狠狠的瞪着我,我将瑞士刀插在她右手上,但是太边缘了于是我划开她的手重新插在了中间部位,她又昏了过去。不如说,是睡了过去。
邱在后面找了个空床铺坐着,腾出两只手给我轻轻的鼓掌,仿佛是怕吵醒了这一屋子怪物。我问他那边的情况如何,也就是说,男生那边。他跳下床铺,示意我跟上。他一会儿抓着左边的床支架踩着梯子,一会儿跳到右边的如此行进,能往上也可以往下。我突然想,他也许是在教我怎么走。
到了女生宿舍的尽头,有个转角,转角处没有人躺着,他跳到了地上,但是很快又跳上了床。我跟着他拐过转角,这里是男生宿舍,但是男生显然没有那么多,所以上面的铺子用来放了很多饮料。他那边躺在地上的人比较少,就算是在地上的也躺的比较整齐,比如现在,似乎被他摆放过了。有三个人正并排放在一个塑胶开口袋里,紧紧的闭着眼睛,周围有些水。我问邱,他们都好了吗?邱给了我一个红色盖子的透明瓶子,说这里面有什么…养…?之类的东西,似乎能治好他,但是好之前会莫名变成蓝色,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只剩半瓶水了,邱把它给了我,并指指上面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更多。我爬了上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只猴子…然后在一堆被胶纸包好的一箱箱水中间看到了一个瓶子,爬上去一看是红色的盖子,似乎是一样的。后面还有个蓝色的盖子的瓶子,但是我没敢拿,怕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我随手塞在外套口袋里回了女生宿舍的范围。
我也在顶层找到了一些邱用的那种大型塑胶袋,但是我明显需要处理的人更多,于是一个袋子我放了五到六个女生,一边荡过去一边往里面倒水。瓶子里的水比我想象的多,全部倒完了还有小半瓶的水留在瓶子里。我单手拿着开着口的瓶子,踩在二三层中间的梯子上抓着铁质的栏杆看着下面。水渗了下去,但是没什么用的样子,因为也没有人变蓝。我又狐疑地补了点水,但是没什么用。
但是很快有几个人醒来了。
她们爬出了袋子,各个的眼睛都是布满了血丝,但是她们还活着的,所以不是丧尸。邱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远远地扔给了我一把长刀然后开始往我这边跑,过来之前还不忘把男女生宿舍之间的门给关上了。我尽量用刀背打得她们无法近我的身,一边飞速往后退,但是更多的人醒了过来,在狭窄的过道里前仆后继。况且我一个人也没杀,最多伤害到了几个人。邱终于赶了过来,他拎住了我的衣领跑,他跑的明显快得多,但是人们似乎也跟的更快了。他拎着我跑到了一个门,这个门外就是沙滩,于是我们立刻出去后用门上的钥匙反锁住了门。我瘫在沙滩上大口喘气,他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不久后医院开了几辆车来,他们将有麻醉气体的瓶子扔进窗户里,过了段时间便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搬了出来送往医院。我脱掉了衣服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靠着门和邱一起坐着,勉强地笑笑和他击了个掌。
有个女人来找我要信息让我填一下,我想大概是医院的人,便随意地填了一下,只是写字的手愈发难以移动,最后歪着脑袋昏倒在门外。
也许不是昏倒,不如说是睡着。










恍惚间,我记得那个山洞我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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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可能会更新.
不知道叫什么所以没标题.

黎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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